琴酒

浪到哪儿写到哪儿的流浪写手。
从来不搞重复题材的实验爱好者。
死也不想被别人挑出bug的强迫症考据癖。

玻璃珠【洛航】

1.洛航洛无差

2.现实背景,真名预警

3.不算标准cp向,只是探索一些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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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钻石比玻璃珠更珍贵的?


      当我们长大的时候。

 


2.

      Relax.


      意念从眼神传达,pad里视频开始播放的一刻起,牢牢黏在那颗卷了好看刘海的头顶。他直挺挺站着,密切关注,背台都没留意。


      周围挤挤攘攘簇拥一圈小脑袋,忽然有一个抬头跟他对上视线,仿佛不合时宜的走神被人抓包,他一愣,尴尬笑了笑,以作回应,尽管完全没听清黄其淋在跟他吐槽些什么。


      幸好对方今天也兴奋上了头,主角不在他这儿,注意力很快转回去,继续充当人形弹幕在黄宇航耳边叽叽喳喳解说烘炒气氛。


      笑容放松下来,眼神重新黏上去,小心关注情况。他这个角度其实看不太清楚屏幕,他也并没有在看屏幕,无非是些生日祝福,参与拍摄的东西,早知道内容。


      他这个角度也看不清楚寿星低头时被头发挡住的表情,这就有点麻烦,只能从他抬手给黄其淋一拐打闹时侧过的小半张脸上看出这次心情不错,嘴角还笑着呢。


      徐一宁松一口气,觉得需要relax的或许是自己,过度紧张。这家伙那么好面子,怎么可能当着弟弟们的面暴露情绪,何况还在直播,他从来不会在工作时间哭场出岔子,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一项奇妙的职业素养。


      感动更多的带来喜悦,去年生日视频哭成那样,还是因为太孤独了吧。


      他自觉已经足够感性,没想到有一天还得为另一个人是否会哭鼻子而忧心忡忡。


      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以为是个成熟稳重的老哥,那时黄其淋就摆摆手叫他别当真,“他只是习惯了。”


      到现在徐一宁都没完全明白他到底习惯了什么,习惯板着脸不动声色?习惯在镜头前扮演成熟稳重,某种人设?还是习惯把眼泪留在无人的角落,苦与痛都独自消化。


      他最初是真觉得像他和黄其淋他们这种人很奇怪也很厉害,任一下台怎么哭成傻逼,台上都能跟没事儿人似的。


      “你要在里面游泳吗?”


      他咕噜咕噜吐出几个气泡,把脸从洗手池水中抬起,满脸水花跟他冥想那些哭不哭笑不笑有的没的格外应景。对镜子照了照,奶油已经清洗干净,毛巾胡乱抹了把水,大方把地盘让给后头排队的陈玺羽,晚间保养什么的一会儿再说吧。

 


3.

      直播结束,一大帮人出去吃饭看电影,回来看见工作人员订的蛋糕,又是一场大战,闹完已经不早,隔天周一,还得上课,被武妈催着排队去洗漱。


      占了寿星特权便宜,黄宇航最先,第一个躺到床上,只是他今天实在开心,翻来翻去睡不着,偷偷摸出手机刷起微博。没过两条就看见粉丝吐槽“何洛洛今天比他自己过生日还兴奋”,下附一系列截图论证。


      点开仔细看了看,忍不住发笑,怪不得电影院里心不在蔫,回头跟他说话都嗯嗯啊啊随口敷衍,原来忙着在微博上瞎蹦哒。


      再一想起例行公事排队合照的时候,就他耗自己最长时间,这张不行那张糊了的,把他揽过来搂过去,直拍到排后面的等不及来催,结果最后微博上也就随手发了个小视频,拍那么多都不知他藏哪儿去了。


      徐一宁这个人,有时候真的奇奇怪怪,慢条斯理的,一点儿也不急,想一出是一出,随着性子胡来。很多事情到最后对他根本没有用,白费功夫。挺大个人,怎么就不知道权衡利弊,把力气放在重点上?


      洗手间门被打开,有人轻手轻脚走出来。嘴上说着得尊敬老人抢先进去,结果洗完脸让这个先,抹完爽肤水又让那个先,让来让去搞得像监督小朋友认真洗漱的生活姆妈,全程陪完一帮小孩,自己反而落到最后。


      大家都睡了,只剩床头一盏小夜灯,徐一宁走过去的时候被黄宇航抬腿拦住。他躺在床上,冲人招了招手,把他招到耳边讲起悄悄话,“我们来聊聊天吧!”


      “困死了,明天还要上课呢,你们年轻人能不能体谅一下我这个高三的?”


      又给他拽起年纪,黄宇航探出手去想要抓到面前衣角,试图据理力争自己也是老年组一员,还没开口就被他伸手接到,握住手腕塞回被子里,掖紧了拍拍被面,像在裹一只粽子。


      “早点睡吧。”


      哄小孩儿似的语气听起来格外别扭,可这时候再说什么反而显得自己幼稚,只好瞪着眼睛看他边伸懒腰边走远去。


      你看,兴奋到在微博到处乱窜的也是他,真找他面谈他又不想聊了,到底是想跟他说话还是不想跟他说话?这个人做事真的是没什么目的性。


      奇奇怪怪的。

 


4.

      “让你来叫他,怎么还一块儿睡上了?”


      屁股不轻不重挨了一下子,武妈的声音“Duang”一声撞进脑子,把徐一宁闹醒,动了动胳膊,发现右手被人紧紧扣住动弹不得,才回想起刚才迷迷糊糊来叫人,却没抵挡住瞌睡诱惑,被拽到床上跟周公再续前缘的完整过程。


      “我先去叫黄其淋,快起啊,再不起迟到了。”他身上还有个老大难问题,来去匆匆。


      徐一宁已经醒过一次,眨巴眨巴眼睛脑子也算完全清醒过来,“起床了!”他用力摇晃起被拽住那只手,连喊带闹费半天功夫才勉强让黄宇航眯缝着睁开半只眼。


      嘟嘟囔囔气若游丝似的给予反馈,“嗯,你先起。”


      “你抓着我的手我怎么起?”


      徐一宁几乎要被这个幼稚鬼气笑,平时还嫌弃他睡觉总要抓着点东西,现在也不知道是谁,只是拍拍他想叫他起床,就不自觉主动把手指缠进他指缝,紧紧扣住不肯撒手。


      其实也是个很需要温度的人,偏偏嘴上还要顶天立地无所不能,想要什么不止不说,还拼命往外推。死犟着不肯示弱,以为那样就不酷了吗?可是同伴之间互相依靠有什么不好意思?别扭的小孩。


      “叫你昨天晚上兴奋得不睡觉,现在知道困了?”还找他聊天呢,再聊恐怕连他今天也别想能起来。


      两人急急忙忙上车的时候后排已经整个被黄其淋霸占睡起回笼觉,他昨天也是人来疯闹得够嗨。他们只好并排坐在前面,黄宇航脑袋往徐一宁肩膀上一歪,眼看又要睡过去,在他不抱回复希望的随口吐槽过后大约十几秒,仿佛终于绕完一圈反射弧,忽然睁开眼。


      “我记得我昨天好像想跟你说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


      “算了,生日都过了,没那个气氛。”


      听这话怕是他想知道这件事还得再等一年,徐一宁翻了个白眼,伸手想把他脑袋推回去,冷不防被他双手握住,皱着鼻子凑近手腕嗅了嗅,模样像极了严浩翔家新出生的小奶猫。


      “你今天没用香水?”


      一早上兵荒马乱的,哪有那个空,何况他本来也不习惯天天用。


      “作为idol必需时刻保持干净整洁的气味”这种风气最初也是从黄宇航这儿传开的,一开始觉得小题大做,等正式开始训练才知道一天要出多少汗。听黄其淋说他在以前公司的时候就有用香水的习惯,感叹偶像自觉从小抓起的同时也不免想起这个人到底比他们早付出了多少年辛苦?


      “还香水呢,我连胡子都没空刮。”


      他其实也只是随口扯皮睁眼瞎说,这个年纪还不至于需要隔三差五刮胡子,只有在胡茬实在明显或上台之前才会特意处理干净。


      可半睡半醒的人智商恐怕还没平时一半,显然当真了,一脸好奇伸手来摸他唇角,又缩回去摸了摸自己的。只觉得都毛乎乎,比对半天没比对出个所以然,打个哈欠失去兴趣,倚在他肩上没了声,看样子是又睡着了。


      他现在对这些亲昵举动自然而然,甚至有时会主动亲近。最初可不是这样的,徐一宁至今记得第一次从他背后搂上去,他浑身一激灵的尴尬抗拒和惊讶眼神,害他还当是自己不懂犯了什么错误,其实只不过善意撞到一层壳。


      现在的黄宇航,会主动从背后圈住他肩膀,骑在他脖子上混进小孩堆里看升旗也不会嫌丢人,会在机场无聊给他搞恶作剧,把手机藏进他外套帽子,被发现了还给他瞪大眼睛装无辜。现在的他,仿佛逐渐褪去某种枷锁,变得越来越像他这个年纪原本的样子,调皮捣蛋,臭屁又中二。


      徐一宁扭头看了看肩头乌油油的发旋儿,觉得他大概是终于意识到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儿顶着,而他已经不是曾经被迫成为的那根顶梁柱。看着强装稳重的小孩儿一步一步活泛开朗起来,这对他来说是件挺有意思的事。


      尽管依靠好了,我本来也是你哥哥呀。

 


5.

      徐一宁有朝他方向瞥过一眼,视频里其实看不太清,但当时现场他有感觉到。他看见他冲着台下大声呼喊他名字的人群比心示意,然后有样学样,也转过身去,朝向高举他手幅的粉丝报以灿烂笑容和挥手回应,换来一阵尖叫骚动。后面的黄宇航在现场看不见,但在视频里又可以看清,完满补全整过程。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很有当偶像的天分,尽管这天分没能体现在唱歌跳舞上,而是一种有让别人开心起来的满足感的天分。


      他在积极学习一切可以回馈喜欢的方式。镜头后的徐一宁或许还会为学习补课烦恼,为练习进步缓慢烦躁,会累会难过会生病难受会跟人有分歧而严肃冷脸,可不管他背后藏多少负面情绪,镜头前的何洛洛永远都是笑着的,开心的,积极向上的,就算哭也只有为喜悦感动落泪。


      让大家即便在困境烦恼中也能明朗起来,拥有努力往前冲的力量,这就是偶像存在的意义。

   

      不过换句话说,不管是软软糯糯温柔爱笑的何洛洛,还是直截了当一股子莽劲想做就去做的徐一宁,两者并无矛盾之处,都是他性格中部分体现。不像他自己,得意忘形了就收不住,不断在破人设,搞得乱七八糟自暴自弃。


      “你到底有没有在看啊?”


      徐一宁关掉音响,凑到他跟前,屏幕上正好跳到下一个夏日祭片段,近镜头切到他故意搞怪一边往旁看一边摆出的夸张手部动作,“搞什么?你在学我?”


      “明明是你在学我。”黄宇航小声嘀咕着,想把刚才视频点开给他,又想起视频里其实看不太出他偷瞄自己的前置小动作,只好作罢,抬眼看了看小练习室空地,才发觉音乐停掉,“你不练了?”


      “你又没在看。”


      好像是叫他帮他纠正动作来着,自己确实心不在蔫,昨天想说的没能说,憋着怪难受,可少了昨天生日那股兴奋劲,再说又开不了口。只好装没听见躺在沙发上继续往下划拉视频。


      徐一宁没再继续声讨他不称职,大概自己也跳累,扳住他肩膀抬起来,空出半个座儿坐下去,又松手放下,把他脑袋安置在自己腿上。


      脖子咯在大腿面,有点不舒服,黄宇航往下蹭了蹭,找到更合称的位置,这才老实躺住。能感觉到他身上热气腾腾,随呼吸一起一伏,也不知刚才跳了过多少遍,这个人练习的时候真的很拼,总让他想起经常独自一人在黑色练习室里呆到华灯初上的自己。


      他也曾在困顿中孤独摸索,走过不少弯路,在错误方向浪费太多时间,所以格外见不得身边有人重蹈覆辙,偏偏徐一宁还就是这样毫无计划与目的性的人,至少他以前是这样觉得。


      可你要说劝他权衡利弊,他还能怎么做呢?回家好好学习继承家业吗?在唱歌跳舞方面,他的确没什么天分,需要比别人付出更多努力,但他也从未抗拒过这种成倍的付出,你要说他只是想到就去做而已,怎么可能?


      作为他们中间的老大哥,徐一宁除了在形象上给人安定可靠的感觉,实际却有点指哪儿打哪儿的不稳定感。但现在仔细想想,他其实比他们都成熟且纯粹,他的成熟,透着浑然天成的单纯,是一种温和有力的我行我素。


      他很少会被外界干扰,自有自一套完整判断逻辑,做的都是自己想做的事,且坚定不移,从不会因为别人说他这里不好那里不行就放弃,而是固执地想办法努力证明自己选择没有错。


      像他这样的人,远比表面功夫的成熟稳重更能安定人心,才是真正可靠。


      所以才会潜移默化让黄宇航都产生一种依赖他没什么好丢人的感觉。


      在这条看不到头的路上,有人可依就像迷失荒山时却发现自己还有一背包干粮,是一件能让人好好松一口气的事情。

 


6.

      这里是他上次教他弹吉他的地方,就在这张沙发,徐一宁忽然想起,捻起他一撮头发,在指间绕来绕去。


      那次黄宇航故意恶作剧,把他手指按在弦上,勒出道印子。他一气之下也以牙还牙,换来对方夸张痛呼,可真把他吓一跳,还以为真弄伤了他,赶紧拽过手一看,早就满是茧子,怎么可能还会痛。


      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看起来像他手上老茧一样经历丰富,总表现得沉着冷静拽上天的家伙,心里也只是个会搞怪撒娇的小孩儿。有过一次就有第二次,一发不可收拾,越来越收不住,到最后就连他自己都不再刻意压制。


      徐一宁记得那时摄像机走后,他还跟他聊了很多事情,说起他以前有个朋友,吉他弹得特别好,歌也唱得好,也没见人怎么教,这就叫天分。


      “我其实在这方面没什么天分,就是喜欢。”他扫过一个和弦跟他这样说着。


      他那时认识他还没太久,无法完全理解这一句轻飘飘喜欢的分量。直到后来跟黄其淋先熟络起来,听他讲了很多他们以前的事情,才知道环境所迫和世事无常是怎么样一步一步造就了他这样一个少年老成和幼稚中二的矛盾体。


      可无论被世故打击过多少次,他也学不会顺应环境或干脆针锋相对,任何保护自己的方法,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记吃不记打。咬牙面对所有他曾经历过或未来可预期的磨难,只是因为一句喜欢。


      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玩笑黄其淋耍宝撒疯,其实他们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小疯子,不知天高地厚,没路也要往前闯,学不会自我保护就干脆拿血肉之躯生扛。


      年轻人还真是热血得可怕。


      他心里冒出这样一句,想想又好笑,要让黄宇航知道又要跟自己强调,“我已经十七岁咯,不得比你小了!”


      这个人其实很在意年纪的,示弱最初从自己面前开始大概也是因为他好歹虚长他几月,年龄上顺理成章处于被保护一方,使他放飞自我时更加没有负担感。


      “笑什么笑?”


      黄宇航把头发从他手里拽开,抬头瞥他一眼,徐一宁才发觉自己不小心真笑了出来。


      黄其淋说过,夜深人静是最适合回忆过往的时候,所以每次都是白天一个人躲没影美其名曰享受孤独,然后在他困得要命的三更半夜拽他叨逼叨讲那过去的故事。


      如果同理对所有人适用,那他昨天拒绝黄宇航的夜聊申请,是不是也不小心错过了他想跟自己分享的某些回忆?


      徐一宁原本不是个好奇深重的人,对旁人秘密保持爱说不说,不说拉倒的态度,可这时他却忽然觉得自己等不了一年了,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一旦注意到只会越来越在意。


      “你昨天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7.

      “我十五岁生日的时候上了热搜,不是因为什么好事。”


      黄宇航不是很喜欢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都倒给人看,想起这事也不过昨天生日触景有感,虽然过了日子再说起显得有点矫情。是徐一宁执意要问,心一横也就说了,这可不算他自己想说。


      事情闹得比想象要大,以一种极为蛮横的姿态闯入他认知,横亘在眼前,想忽视都难。那时候他才真切感受到,啊,原来自己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方面也不过尔尔,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拿不出台面的,太过自信只是被人看笑话罢了。


      “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有那些喜欢我的人还愿意站在我这边,帮我解释什么的,所以我现在真的特别特别珍惜他们。”东一下西一下想到一句是一句,他自己都觉得说半天没说清楚意思。


      徐一宁却好像听懂了,忽然伸出手盖在他眼睛上,“累的话就休息一下嘛。”他的手掌很大,掌心热乎乎的,熏得黄宇航眼底泛潮。


      那时候他是年纪最长的,是顶梁柱,是不能任性情绪化不能轻易低头伤心的人,一旦软弱都会被当成噱头暴露示众。大家都让他赶紧开心起来振作起来,展现领导者本该有的强心脏,可从来没有人劝过他实在不想努力了就休息一下,没有人告诉他其实可以偷偷难过一会儿。


      如果有一个人能对他说,没事,你去休息一会儿吧,还有我呢,真的是一件很幸福很幸福的事情。


      他自觉已经对此无感可以平静说出,结果还是被对方察觉到了情绪,表现得有那么明显?事情过去很久很久,原来再想起还是会难过,接受泯然众人的评判认知果然不是那么容易。


      我们长大了吗?


      长大了。


      我们长大了吗?


      还没有。


      我们正好成长到已经认清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但还没能放弃做梦的尴尬年纪。


      就像亮晶晶的玻璃珠,比普通好看那么一点点,不算天赋异禀,却做着五彩斑斓的梦,努力让自己耀眼起来,想要吸引更多更多的目光,让更多人因为自己而快乐满足。


      “诶?”徐一宁忽然发出疑问叹词,好像想起什么了不得的事,“生日礼物还没给你呢!”


      眼睛被捂住休息,黄宇航看不到他表情,玩笑还是什么意思,只能感到面颊一热,就像那天他耳麦坏掉凑近问他借用时候的温热呼吸,然后耳边“啵”一声亲吻声音响亮清脆,“生日快乐,小大人。”


      他一下子有了反应,几乎跳起来,赶紧抬手背拿衣袖磨蹭被亲到的地方。烦死人了,这个过分喜欢亲密接触的肉麻老大哥。一边全身心表示嫌弃,嘴角却忍不住上翘。


      但是话说回来,能跟他这样的人,他们这些人,一起做梦,感觉好像也不赖。

 


8.

      天赋有高低,出生即原罪。


      可在我心里,玻璃珠可爱且珍贵,你也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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